客厅里,白泽跟霍少凉坐在一块下棋,两人的五官外貌都是一等一的俊美无双,一个是谪仙公子清贵卓卓,一个是王者霸气矜贵不可一世,对相当明确,一时间分不清高低。
霍少凉执黑棋,白泽执白起,从棋面来看,两人依旧不分高低。
黑棋猛头足,大有势如破竹之意,白棋以防守为主,攻其不意,不同的棋风,却旗鼓相当,若是朋友,自然是生死之交,若是敌人,自然是你死我活。
在霍少凉又一黑子落下,白泽执着白子看了半响,迟迟没有落下,抬头看着胜券在握、君临天下的霍少凉,勾了勾唇角,还是那副温润姿态:“霍先生的棋风大胆,偏向主动,跟你对战,稍有不慎会万劫不复。一个人的棋风跟他这个人的行为作风是行正的,不知道霍先生认不认同这话?”
“那么白先生呢,你认同吗?”霍少凉勾唇浅笑,把问题抛还给了白泽。
白泽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,言语间也跟平时的语调一般:“凡事都不是绝对的,是与不是不是别人说了算,也不是自己说了算,但相信自己总是没错的。”
“白先生说得对,相信自己总是没错的,不过往往很多人都会因为自己的自负而付出惨重的代价,这样的案例不在少数,白先生觉得你是个自负的人吗?”霍少凉挑眉问道。
“自负也分很多方面的,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做有把握的事,不知霍先生是不是跟我一样?”白泽四两拨千斤再次反问。
“白先生你也说了,凡事都不是绝对的,这个世万全把握的事也会有万一,当然,只要这个人不去自己找死,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地方,做着能做的事,相信这万一不会有了,白先生觉得呢?”霍少凉把问题重新抛给了白泽。
“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地方吗?可哪里又是自己的地方?哪里一定不是自己的地方呢?”白泽的脸依旧挂着温润的笑意,只是这笑意似乎多了一丝嘲讽:“至于能做的事,什么能做?什么不能做?霍先生,你觉得能做的定义是什么,不能做的定义又是什么?”
“既然目前的定位已经在了,不要去改变,各自安好,皆大欢喜。”霍少凉直视白泽。
白泽也直直的跟霍少凉的视线对,嘴角那抹温润的笑意嘲讽越发的明显了:“各自安好?皆大欢喜?霍先生,你真的明白这八个字的意思吗?或者,你又明白什么,站在什么立场说这八个字?旁观者?决策者?敌人?”
白泽每说一个字,音调似乎都在慢慢变冷,一股子压迫力更是从他身强势扑面而来。
霍少凉眉头微微拧起,腰板还是直直的挺立着,像是什么都没发现般若无其事的跟白泽对视,言语没有少变化:“每个人心都有自己的衡量,外人无法参与进去,但我相信,算再恶的人,心还是有一片净土,还有有良知。我倒是不能身临其境说什么,但做人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,这人,算要报复也不该对无辜之人出手。”
“净土?良知?无辜之人?呵呵……”白泽冷冷笑出了声,看向霍少凉,眼底有着鄙夷:“我倒是不知道霍先生什么时候变成了传教的大善人了,这是准备改行了吗?当然,你霍先生若是真的改行,生意也会很好,不愁吃穿,是不知道霍少凉有没有改行的意向了?”
“目前没有这个打算,但日行一善还是可以的。”霍少凉勾着唇,笑容意味不明。
白泽也跟着笑了,却不再继续,而是将白棋落下,再次抬头看向霍少凉,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闪过一抹嗜血:“霍先生,当心了,别被表面现象所惑,最后落得个兵败如山倒。”
霍少凉看了眼白泽,视线便落到了棋盘,看着他白子落下的地方,瞳孔微微眯起,眼底有什么神色在跳远着,勾着唇,冷冷一笑:“多谢白先生提醒了,看来我是得当心了,表面现象真的是挺可怕的呢。不过没关系,我这个人最喜欢挑战了,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才是。”
两人的心思再次落到棋盘,可该试探的也都试探了,至于结果如何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。
叶漫走在后花园的小路,看着走在面前玩耍的程雪跟圆圆,勾了勾唇角,脸的笑容也明媚了一些,迎着夜晚的凉风,让她的头脑刹那间清醒异常,这凉风也吹的她整个人十分的舒服,连带着心情也舒畅了不少。
叶漫走到凉亭坐下,看着在玩闹追逐的程雪跟圆圆,笑着说道:“我在这里坐一会,你们玩,玩高兴点。”
程雪看了眼叶漫,又看了眼四周,似乎是确定了没有威胁到叶漫完全的人或者物,这才跟圆圆再次尽情的玩耍起来了。
程雪这个人,名字取得确实跟娇滴滴的小姑娘一样柔弱,初次见面给叶漫的印象却是天差地别,觉得这名字取错了,可自从把圆圆交给她照顾后,叶漫才发现自己的一些想法简直是大错特错,程雪分明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,只是身为保镖她必须隐藏她孩童心性的那一面,做一个冷面女保镖,也让她多了丝人气,让叶漫越看越喜欢。
远处,一撮火光忽明忽暗的微弱闪烁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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