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兄弟吗?是吗?这分明就是墙头草,哦不,是愚蠢的枪头。()
气得南沙廖想要掀桌打人了,该死。
而罪魁祸首霍少凉却是一口吃下叶漫塞进来的草莓,还跟她耳语了句,看着她面色羞红,好不得意。
这三个人傻吗?自然不傻,不但不傻,头脑还十分灵光,都明白这是霍少凉给他们的警告,也明确的告诉他们不要为难叶漫,只是为什么他就这样维护这个女人呢?
叶漫这个女人,他们几年前就听说过了,第一次听说自然是自家兄弟结婚的时候的新娘子,再一次听说便是这个女人背叛了他们的兄弟,在他们的兄弟最落魄的时候离婚离开,第三次听到便是这一次他们的兄弟再次辉煌这个女人又回到他身边。
第一次见这个女人,很普通的女人,既没有雄厚的家世,也没有倾城之貌,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兄弟为什么非她不可了,还是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。
各人的命各自担着,可他们气不过,也生怕这个女人再次害了他们的兄弟。
南沙廖心思一转,便将矛头都指向了叶漫:“你们说得对,女人十个里面十个都是烂货、脏货。”
吃着草莓的叶漫,手上一顿,抬眸便看向了南沙廖,南沙廖也看着她,四目相交,像是有火花噼里啪啦的响起一般,就要来个你死我活。
霍少凉嘴角的笑意隐了下去,一手搂过叶漫的肩,给她无声的支持,一边不紧不慢的抬头看向了南沙廖,深邃泛着黑色雾气的黑瞳闪烁着冷冽的光芒,直射嘴角含着笑意挑衅叶漫的南沙廖,仿佛蛇芯子,一出手便必死无疑。
正想接着挑衅叶漫的南沙廖忽然浑身冰冷了起来,微微侧头,就看到了霍少凉眼底的冰寒,心中一咯噔,暗叫不好。
齐修、段磊相互看了一眼,也暗叫一声不好,便连忙开口打破这场尴尬。
只是这两人还没开口,一直沉默当做聋哑人的叶漫却是笑了声:“呵呵,段先生说漏了几个字,齐先生说的是‘你玩的十个女人里十个都是二手货里的烂货’,而不是全天下所有的女人,这几个字之差,就是差之千里了。”
南沙廖瞪大了眼,显然有点不敢相信这话是叶漫说的,都忘了霍少凉还在虎视眈眈、冷眼看着他。
齐修跟段磊也是一愣,显然都没料到叶漫会这样说,不过随即想想,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有这样一张利嘴,又怎么可能哄得霍少凉再次将她带在身边,果然是个心肠坏的。
正当两人准备为南沙廖说话攻击叶漫的时候,叶漫已经看了过来,还是那样淡淡的神色,没有丝毫企图,有的只是平淡与实事求是:“齐先生,想必我说的就是你的意思对吧,毕竟是个人都是靠在女人的肚子里待上数十个月才呱呱落地,若是从小没有母爱教养,怕是生活会有诸多磨难,令母一定悉心教导齐先生,才让齐先生耳聪目明,如实相告。”
齐修到嘴边的话在这一刻全数咽回到了肚子里去,清冷严肃的眸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叶漫,仿佛激光扫射,不给叶漫留一点空隙,要将她打个对穿,一点心思都藏不住一般。
叶漫坦然的任由齐修打量,虽然他的视线让她很不舒服,但行的正坐得端,她没什么好不能见人的,因此也就没什么可担心暴露的,该怎么审视就怎么审视,她早有心理准备。
虽然霍少凉不在乎当年她的离开了,但叶漫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事在霍少凉身上还是留有伤痕,他也还是想知道,她可以告诉他,但不想这个时候,不想让他们的母子关系变得更僵,所以时至今日她都没有松口说过当年为什么离开,这是一块心病,她相信总有一天这块心病会去除,同时也不会伤到他们母子间的情分,在没去处这块心病时,所有的质疑、埋怨她都会一力担着,跟最初离开时承受的压力相比,如今真的不算什么了。
叶漫很清楚自己想要的,所以不管做什么决定,她都没有后悔,只希望上天眷顾,接下来的时光让他们都好好的。
叶漫的坦然,叶漫的话语,再一次让三人对她有了新的认识,看着她,不免都认真了许多,也不再左顾言它,直接一击打出。
“叶小姐还真是能言善道,心思玲珑,只是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们兄弟几个好多年,不知道叶小姐可否为我们答疑解惑?”段磊笑的张扬又散漫,还变得文绉绉了起来,若不是眸光中闪烁着嘲讽之色,还真的以为这是个好相与的主。
说到问题,在场的人都提起了劲,想知道,不能知道,想说,不能说。
叶漫的瞳孔闪了闪,她已经知道段磊想问什么了,毕竟她前一刻还在想呢,但是这个问题她不是不想回答,而是还不到时候,甚至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提的,她不想让霍少凉为难,不想让他们母子间的情分断了,所以不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