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楼等着妹妹的御泉看到屋外有亮着的车灯,却发现下车的人是一个男人。
他认出了拥有那个背影的人是谁,看到地的影子似乎并不只一个人的时候,御泉忍不住走下楼去。
没等闻哲敲门,房子的大门被人打开了,闻哲的脚步突然停住,停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,看向门口的方向。
屋内没有开灯,闻哲只能看到御泉阴沉的脸。
他似乎对自己的出现很是不满。
他们的距离不算近,御泉却闻到了空气弥漫的酒气。
看到御柔不省人事地倒在闻哲的怀里,御泉怒不可遏。
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“她喝醉酒了,我送她回来!”
闻哲没有理会他的怒气,更没有在意他话语里对他的误解。
“你怎么会遇到她?”
接过闻哲手的御柔,御泉仍旧揪着他不放。
他一点都不相信他们的相遇会是偶遇。
御泉查了闻哲很久,却没有查到他多余消息。
他身份清白得让人十分怀疑。
像他这种人,越清白,越有问题。
他藏得太深,御泉不好查他的底。
这样的人,御泉怎么放心御柔与他接触太多?
“偶遇!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!”
他不出自己所料,回到了偶遇,御泉心里冷哼一声,马却是笑嘻嘻的。
“小柔还没有清醒,我代她向你说一声谢谢了!”
闻哲不舍得走,却阻挡不了御泉抱着御柔离开的脚步。
御家兄妹住的地方很偏,夜深了,路鲜少有车。
闻哲看了看空荡荡的大路,掏出手机,准备给自己的下属打电话。
“滴——”
一声长鸣之后,他的手机光荣地关机了。
任凭他怎么按,手机都是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“shit!”
把手机往地一砸,他按原路折返。
走出他们住的地方的大路,他能打到车了。
边走,闻哲心里边想。
他到底在做些什么?
他为什么要把这个女人送回这里?早知道,他让她一个人在茜霓之夜自生自灭了!
一路走着,一束强光突然从前面打来,向他的眼睛袭来。
闻哲下意识地闭眼睛,抬手遮挡光线,同时敏捷地往一旁的林闪去。
周围什么动静都没有。
灯光只是静静地亮着。
等他适应了强光之后,才注意到那束强光来自汽车。
那是他之前乘坐的出租车。
闻哲小心翼翼地往那辆车靠近,发现里面仍旧坐着之前的那个司机。
他只见他在车内说着话,双唇一张一合地动着。
闻哲看得懂唇语,看到车内的司机在说。
“怪,他刚刚不是出来了吗?怎么人不见了?这个地方不好打车啊!”
他的眼力很好,看得清司机脸担忧的深色,于是他从暗处走出来。
敲了敲司机那边的驾驶位的车窗,他对他展开了和煦的笑脸。
司机看到他人站在自己的车在,松了一口气。
刚刚,他被刚才的那一幕吓得要死。
“小伙子,这里不好打车!来吧!”
司机摇下了车窗,语气爽朗大气地对闻哲道。
闻哲正愁没车回去,对司机笑了笑之后,打开车门,坐了去。
“小伙子,你再出现晚一点,大哥我走了。”
“原来你在等我啊!”
闻哲虽然一早知道了司机在等他,但他还是跟司机客套了一番。
“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走了!”
司机发动了车子,开口道。
“这怎么可能呢……”
“对,这怎么可能呢!你是一个好伙子!”司机又笑了,他似乎很是喜欢闻哲,“你要去哪里?大哥送你去!”
闻哲报了地点之后,便没有再说话。
闭着眼睛,不知是睡着了,还是在冥思。
司机本来兴味盎然,可是看他露出了疲惫的样子,也没有再开口说话。
他是觉得闻哲跟一个人很像。
十分地像。
只可惜了!
应付这么一个女朋友,想必他也是累了。
“他人走了吗?”
御泉站在阳台,跟自己的下属通着电话。
楼下的人早已经走了,只留下一地的树影婆娑。
“他被一个出租车司机接走了。”
听到下属的回答,他在心里暗道闻哲好运。
御泉故意让人封了来往的路口,不让车子经过。
深夜,这里来往的车辆本来不多,他封一会路也弄不出很大的反响。
只是御泉没有想到,有一辆出租车专门在等他。
可能是他一早跟那辆出租车司机商量好了吧!
御柔难受的*从房间里传来,他立马往室内走去。
“小柔,你怎么了?”
御柔难受地捂着胃,蜷缩在一起。
“闻哲……我……好难受……”
她以为面前的人还是闻哲,一手揪着男人的衣角,难受地叫唤着。
闻哲?
怎么是那个混蛋?
“小柔,我是哥哥啊!”
御泉看她难受,本想抱起她,然而下一秒,他遭殃了。
“呕——”
御柔吐了御泉一身。
御泉整个人石化了,抱御柔的动作僵在空。
他的好妹妹,还真是会坑兄。
看着脏兮兮的自己和狼狈的妹妹,御泉总算把御柔放回了床。
他们已经长大了,他不可能再帮御柔换衣服。
看来,他只能叫醒家里的佣人了。
御泉走出门,打电话给家里的女佣人。
不一会儿,门铃响了,御泉下楼开门的时候,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孩站在自己的门口,心立马响起了警铃。
深夜造访的妙龄女子,能给他带来什么好事?
“你是不是走错房子了?”
“碰”的一声,御泉把家里的大门合,力道大得让屋内的吊灯晃了晃。
如果门外的女子识趣的话,赶紧离开。
御泉是想震慑门外的女子,让她赶紧离开。
趁他还不想揭穿她的时候离开。
“砰砰砰”
门外的敲门声更大声了,之前礼貌节制的声音更加凌乱。
怎么?
被他拒在门外,还有脾气了是吗?
御泉再次打开大门,映入眼内的是一张因愤怒而憋得通红的小脸。
他对她同样没有好脸色。
御泉一把将女子拽进屋内,冷着脸道:“你是谁?为什么三更半夜地出现在这里?说,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?”
他本以为他的冷喝会把女子吓哭,没想到她的眼神越发倔强地盯着自己。
御泉觉得自己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挑衅,本心里不痛快的他再度出言不逊。
“你不会是别人给我安排的女人吧?滚吧,我不需要。”
他是把她看成了不怀好意的女人。
女子很生气。
十分地生气!
压抑着滔天的怒火,她的身子在颤抖着。
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自己母亲的雇主,她怕自己真的忍不住一拳挥过去……
“怎么?你是不是很生气?生气你给我滚啊!”
这男人的性子是她母亲口的好脾气男子?
她的母亲还说他慷慨大度,正直善良。
什么狗屁。
他明明是一个自以为是,目空一切男人。
他这种男人,会对家里的佣人好?
打死她都不信。
她的母亲肯定在这里受了这个男人不少委屈,只是一直没有跟她说而已。
盛晓白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的母亲打抱不平。
这个男人如此恶劣,她怎么也要把他住的地方鼓捣一下。
她的怒火被报复替代,红了眼眶,却硬是没有落下一滴泪水。
“先生,你是不是误会了?我是替我母亲过来帮你干活的。”
她的语气很平静,听不出半分的愤怒,亦或是委屈。
御泉都忍不住为她的忍耐力拍手叫好。
“你母亲是谁?”
“宁白!宁姨!”
“她为什么要你过来替她?”御泉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。
“我母亲今天把脚弄伤了,要卧床几天,如果先生您不嫌弃我的话,我在这里帮她几天。”
御泉盯着她,发现她眼底划过一丝狡黠。
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宁姨的女儿?”
盛晓白怎么觉得御泉这么眼盲呢?
从小到大,每个人见到她和她的母亲,都说她们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她的脸,是最好的证明啊!
“我的脸是最好的证明!”
御泉盯了她的脸,看了一会之后,冷冷道:“刀子动得不错!”
盛晓白真的快被他气死了。
到底要怎么做,他才会相信自己呢?
一方面,她母亲的脚真的受伤了,另一方面,她还想把这个地方弄得鸡飞狗跳。
以面前这个男人冷血自大的性子,肯定会让她的母亲带伤工作,她才不会让御泉如此对待自己的母亲。
她铁了心要留在这里。
想尽办法,她都要让他同意自己留下来。
“明天,我把我家的户口本带过来!”盛晓白横下心来道。
这样,她能证明她和母亲的关系了吧!?
“别!”御泉开口拒绝道。
“你这么心急火燎地拿户口本来找我,我可不想宁姨误会我勾引了她的女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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