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……她歪头想了想，忽然灵光一闪，最近驻守内宫的禁军统领戚光失踪，莫非……
“天牢里的是戚光？”柳心紫脱口而出：“你让灵昀把他易容成了方大人，送进了天牢？”
白景铄笑了笑，“我的小紫儿真聪明。”
柳心紫看着这个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相公，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浮上心头，渐渐清晰。
“你没打算去北漠？”
白景铄挑眉，烛光下他俊美中多了一丝邪魅：“为什么要去北漠……那个傀儡的旨意，我又怎么会当真？”
柳心紫心中大骇，心头的那一点猜测终于被点破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颤抖：“你是说——宫里的那个皇上，是假的？”
白景铄不置可否，用手点了点桌子：“我不信父皇会甘心把兵权全部交给上官苍，即使是被威胁，父皇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。”
他声音是冷的，冷成一条直线、仿佛锋利之剑的剑脊：“你没发现，连来传旨的都是一个脸生的小太监么……来八王府传旨的向来都只有李公公，如今李公公不知所踪，这一切，难道不奇怪么？”
柳心紫了然的点点头：“那现在怎么办？”
“等。”
柳心紫皱眉。
“敌不动，我不动，如果我没猜错，贬黜的旨意一下，今天夜里，有些人，怕是要坐不住了。”
方无涯听闻，也笑了笑。
柳心紫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，跟白景铄相视一眼，乖乖的偎依在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