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乌鸦，小腰越来越细了，快让爷好好摸摸！”从酒吧到宾馆的路上，戴金链子的中年男人用力锢住吴崖，粗鲁地掐着他若隐若现的细腰。
“嘶——疼！”吴崖挣扎几下，腰上泛起紫红，“再这样没轻没重我得让你加钱了！”
“啧，真是掉钱眼儿里了！”男人倒也爽快，直接塞了几张红的给他。“这下总可以了吧！”
吴崖不再言语，任由男人把自己身上掐得青青紫紫。
一路上，吴崖总觉得身后有人。进宾馆前回头一瞧，果然让他逮了个正着。
“干嘛！”男人掰过吴崖的脸强亲一口，“到这儿了还想着别人？嫌钱少呢？”
“怎么会？”吴崖媚笑着搂住男人，依偎在他怀里，“我什么都没做就拿了这么多，再嫌少我成什么了？”
男人哈哈笑着抱起吴崖，大步走向客房。“你那点小心思爷还不知道？放心，伺候舒服了少不了你的！”
云雨过后，男人美滋滋地在床边抽着烟，嘴里不断发出满足的“吧嗒”声。而吴崖则狼狈地蜷在被窝里，全身疼得说不出话——这是他经历过最粗暴的男人，没有之一。
“大名鼎鼎的乌鸦果然名不虚传！要模样有模样，要功夫有功夫。一点不比那些臭娘们儿差！真后悔以前只让你陪酒，不然我的钱就不用浪费在那些婆娘身上了。”
吴崖眼睛一亮，觉得有门儿。这男人虽然粗鲁，但是有钱又大方，如果能被他包下……
“那个……”吴崖费力地支起身子，贴上男人的背，身下流出一股黏黏的东西，不知是血还是什么。“既然你那么喜欢我，想不想让我以后只伺候你一个人？”
男人愣了一下，笑着灭了烟。“别开玩笑了，宝贝儿！我更愿意去养个女人，男人对我来说只是调味品。”
吴崖心头一凉。“这……这样……”
“你不也一样？”男人递了支烟给他，“你其实更喜欢女人吧？你只是觉得男人的钱更好赚而已。”
吴崖不说话，点上烟抽着。
男人下床数了400块钱给他，“别难过嘛，美人儿！以后咱常来往，我还要介绍朋友给你认识呢！”
看到钱，吴崖绽开笑颜。接过钱，起身去穿衣服准备走人。
“不和爷睡到天明？”
“不了，有哥们儿在等我开下半场！”吴崖匆匆理了理头发，出门了。
看来大家都更喜欢女人呢……吴崖边下楼边想：是不是真得试试傍个富婆？可是人家富婆瞧得上我吗……
正想着，人已走到楼下。
“乌鸦。”张二丘蹲在墙角。
“二楞，”吴崖笑着走过去，“猜我今晚赚了多少？”
“300？”
“800！那家伙有钱！还说以后多关照我呢！”
张二丘撇撇嘴，“你……真打算一直这样？”
吴崖收敛了笑，沉默了。想蹲下，却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。只好倚上路灯。
“你为啥对我这么执着？”吴崖点上烟。
“你这孩子本性不坏，能学好呢！”
“那我为啥非要学好？”
“又何必非要学坏呢？”
吴崖深吸一口烟，笑了。“在什么地方，就要做什么人。在窑里，你要么做婊子；要么做嫖客。要想做正人君子，你就别进这窑。也许在你们看来，我可悲、可怜、可笑、可耻，但我就身在这样一个世界，我还能怎样？别人都喝醉了，我他妈滴酒不沾，有意思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