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惊,立马冲了上去,在奶奶的惊呼之中,徒手从火里救出了画,不过已经晚了,画已经面目全非,连画框都烧裂了。
吴老四嘴上说怕我再遇上那帮黑西装,另外找人跟着我一起回老家,其实还不是想让人盯着我?
“一个朋友,他看我挺喜欢的,就送我了。”我忙问,“奶奶,你认识啊?”
我都能想象出他那副模样了,也对,他这样的人,天天被人24小时盯着,再过不了几天,估计就该被憋疯了,要不是受伤住院,他估计早跑了。
我心想,第一次见着这画,就笃定说这画会招灾?未免太玄乎了,奶奶又不是算命的。
“灵一,你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说着他清了下嗓子,压低了声音,“tnnd,你一走,这群人就轮流盯着我,我干什么都看着,连上厕所都跟着。你说我一个伤员,能跑哪去?!”
我一边赶忙应着,一边挂了电话。臭小子,受个伤,还真把自己当小皇帝了啊。
又停留了一两个星期,我接到了顾飞的电话。
排在一起,咦,居然是一副被拆卸开来的竹简!
庭院很开阔,种了一棵很大的槐树,月色皎洁,很有一种虚幻美。只不过现在没空品味这些。
他口中的四哥,就是吴老四,那么那伙人,就肯定是打伤我跟顾飞的那群黑西装了。娘的,还真是被盯上了,阴魂不散的。
奶奶不说话,转过身去:“奶奶这是为你好。”
突然电话铃响了,是吴老四派来的那个手下,叫阿邦。
原来六十多年前,太姥爷就带人进去过,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,会让人非死即癫?
“您是说,这地方在宜兴?”
我心想,没了?就这样?
“行行行,我明天就回去了。”我满口答应着,突然看到桌上那幅画被烧裂的边框里,好像藏着什么。
我忙拉住奶奶的手,软磨硬泡:“奶奶,您就告诉我吧,知道多少就说多少,您要是什么都不说,搞得那么神秘,我肯定会自己去找答案。”
我拿来小锤子,轻轻敲开。有些地方烧得都脆了,一下就碎了。好半天,从里面陆续取出很多竹条。
“没了。”奶奶抬眼看我。
“四哥接到消息,说之前那伙人也来了宜兴。”
我一下子来了兴趣,坐在奶奶边上,仔细听她讲。
窝在房里,心疼的看着那幅画,想着要怎么办。要是让几拨人知道,画毁在了我手上,肯定恨不得咬死我。
后来有一帮人来找过他,问他一些事情,他却一会笑得癫狂,一会又像见到鬼一样躲在角落里发抖。奶奶私下也去见过他,想问问我太姥爷的情况,亦或是到底发生了什么。谁知刚到那,却被他一把抓住,就往柜子里推,嘴里还不停嘀咕着“来不及了,来不及了,快……快躲起来。”后来多亏附近的邻居听到她的叫喊声,才进来把她救了出来。
奶奶接过画,戴上老镜端详了一会,脸色突然一凝,把画一甩:“这画你哪弄来的?”
“那奶奶知道多少,就说多少吧,我也就这点好奇心,指不定你说完,我就没兴趣了。”
我还想问这话是什么意思,奶奶就开讲了。
“灵一啊,怎么突然回来了呀?”当下就放下放大镜,抓着我的手,看这看那的,想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变化,“嗯,一个人在外面住的还习惯吧?”
我都连连点头,找个空隙从包里拿出了那幅画。
我没有再待下去,我怕会一时冲动,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。
我噗嗤笑出声来,就知道肖筱没那么好心,单纯派人来给我打下手:“你别急,我过几天就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