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应了声,就挂断了,看来不能待在这边了,要是他们对这里下手,挟持我家人,我可能真的会把画交出去。
奶奶转而闭上了眼睛,就像睡着了一样,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:“奶奶,这那算得上是故事啊?最多也就一提纲吧?”
奶奶这次没回答,继续之前的话:“这地方,以前有人去过,不过,去过的人,都已经死了。”
我心里打着算盘,不行,这趟回来,什么都没问到,还白白丢了这幅画,太不划算了,晚上再去问问奶奶吧。
奶奶叹了口气,收了眼镜:“你还是把画还给你那朋友吧,这不是什么好东西,留着迟早得惹事。你也别问了,奶奶也不清楚。”
“灵一啊,奶奶是真不知道,这画我也是第一次见到。”
我让那来人找个地方呆着,别让我家里人瞧见,以为我干什么黑社会的勾当。
我从来没听过奶奶跟我讲太姥爷的事,原来太姥爷在奶奶还是个大姑娘的时候,去了那个地方,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,做什么了结,结果进去时是好端端的几个人,几天后回来的却只有一个,而且还疯疯癫癫的。奶奶说她听人说起,出来的那个人,衣服的左边一半是全新的,另一半却破烂不堪,就像乞丐穿的一样。而且一只眼睛还瞎了,半边脸上都是血肉模糊的。就想地狱跑出来的恶鬼一样。
“事实上,是你的太姥爷,找人一起进过那个洞,画里那个绿油油的水潭子,叫古越潭……”
“奶奶。”
“四哥已经派人过来接应咱了,让咱小心点。”
我点点头,目光坚定:“就算奶奶今天不说,我也会一直问,一直查,知道知道结果。”
奶奶说完,沉默了很久。才站起身来,直接回了房间,留下我一个人在那思量。
其实我也没好到哪里去,吴老四派来的几个人也是整天在我附近绕着。
“还过几天!”听这变调的声音应该是炸毛了,而且还似乎太激动,扯到了伤口,倒吸了口凉气,“不行,你今天就给我回来,最晚明天!”
晚上,奶奶坐在庭院里,手边放着一壶茶。
见我突然回来,奶奶也非常惊喜,说起来,也有半年没回家了。
奶奶摆摆手,让我也坐下。
从此就再也没人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,而且看他那副样子,也都不敢再提,太姥爷也就再也没出现,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太姥爷的墓是个衣冠冢。
“不行,你得给我带点吃的来,这医院伙食太差了。”
再进去的时候,奶奶脚边放着一个火盆,我还在纳闷,这天气还要靠火盆取暖?定睛一看,才发现,这哪是取暖啊,根本就是在烧画啊!
“奶奶!我回来了!”一回去就看见奶奶在房里,拿着个放大镜看着什么东西。
奶奶叹了口气:“果然还是逃不过啊……”
这是一个洞府,有人进去过,然后他们都死了。真是个简洁明了的“故事”啊。
不可能会是一时兴起的行动,太姥爷要找的东西会是什么?居然藏在那种诡异的地方。还有,奶奶口中说的逃不过去的命运,还有太姥爷以身犯险想要做的了结,又会是什么?
奶奶坐上摇椅,晃了几下才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,不过就是一个洞府,你也知道,咱宜兴这种什么洞什么洞的,多的去了。”
“奶奶,你干什么呀?!”我想发作,又强忍下去。
“奶奶,这画你有没有见过吗?”
大概又过了一个月不到,那人就死了,听说是在村口老树下,走得好好的,突然就跟见鬼了一样,一边大喊着救命,一边踉跄地往前跑,还不时跪下来求饶命,周围的人也都被他这搞得心里发毛,结果没跑多远,自己撞树上撞死了。
“喂?”我避开奶奶,出去接电话,“什么事?”
“还想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