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腔!”
顾飞给我的地址离这不远,坐车也就一两个小时,到的时候已经傍晚,不过天还很亮。
次日,我就找房东退了租,多余的租金,就当是回报这些年来,房东对我的一些照顾吧。楼下那间小店铺,由房东接手,说是街坊邻里已经习惯这里有个商铺了。
拍了几下门,一点动静都没有,刚掏出手机,想打个电话过去催两声,后脑就吃了一记闷棍。
而往往就是这样的人,才是有些组织里最需要的,一张不引人注目的脸,是顺利完成任务的一大条件。
眼镜男进来以后,朝轮椅上的人看了一眼,才回答我的问题,“我们跟卜筹卜先生是一起的,同为组织服务。”
我上去就按了几下门铃,等了好久都没人开门,心说,这俩小子又去哪浪了,说了我今天到,也不给我留个门。
暖暖的风吹过来,依然还是觉得有些闷热,我给源叔又点了支烟,心里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不过,顾飞应该跟你说过了,那双鱼玲珑盒是假的,所以他还要继续,那我也就干脆陪他一起了。”
他没有回答,而是迈进了一步,朝门外弓着腰作了个“请”的姿势,我这才发现,后面还有人。
没有办法,只能先看看他们的条件了:“怎么合作?”
看了看天,晴空万里的好天气,站起来,拍了拍裤子:“源叔……你多保重吧,说不定哪天我就去那边陪你继续唠嗑了。”临走之前,想了想,又回头补了一句,“你要真能显灵,就保佑你家顾飞能平安无事吧。”
离开了江苏,准备投奔顾飞,东西也都搬到了浙江。
眼镜男推了一下眼镜:“摧毁组织。”
没有得到任何回应,两人呆呆地盯着前方,双目无神,简直就像是两尊蜡像。
醒过来的时候,后脑隐隐发痛,心里默默问候了好几句,才打量起周遭的环境来。
还能是什么,顾飞跟娘娘腔两个人跟僵尸似的,靠在墙上一动不动,瞪着眼睛看着我。
他指了指我的身后,我立刻明白过来他的意思。
“顾飞!”
眼镜男这次没有立即回答,矮了矮身子,和那个外国老头吧啦吧啦地说了一长串后,才继续道:“我们合作。”
“顾飞?”我稍稍凑过去,试探地叫,“娘娘腔?”
重新拿出那个包裹,漆匣、人偶、七星匕首,摆在面前。这三件东西,几乎就是我过去半年的全部,每一件都似乎沾满了鲜血。
顾飞跟娘娘腔也不知道是被动了什么手脚,一点知觉都没有,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,就算有办法把他们拖出去,找不到原因,这两人也跟死了没区别。
“这个我知道。”而且危险的来源,不就正是你们的组织吗?我们还没过去,你们就自己找上门来了,分明就是另有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