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继续烤着手，虽然周围的气温并不算低，且灵修者也不会惧怕这点寒冷。
黑曜笑呵呵地道：“灵修文明本身就是扭曲的，继承来自伊娜文明的终极技术，只有几百个不超过一千的个体，严重依赖核心回路。黑曜纠正道：“正确的，理性的，毁灭自己的文明。”
而那个老者……
尼尔达他蒙道：“然后，刃兽就是你的报复？”
“是我给它们设下的程序罢了。”
“你说过很多次了，黑曜，”老者皱眉道，“但想要把刃兽当做远征的力量，有太多困难之处，迦里喏的议会庭已经开始跟我们提反对意见，它们是想霸占这个星域的，怎么可能去星域与星域的间隙流浪几千、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？”
尼尔达他蒙缓缓摇头。
尼尔达他蒙点了点头：“有些印象。”
黑曜张开双手，像是在迎接四面八方的欢呼声。
“你们害怕变革。
尼尔达他蒙紧紧攥拳。
“半个小时过了吗？”
王道长这次下了血本，拿了许多珍贵宝材搞的阵基。
黑曜的脸上满是嫌弃和厌恶。
“每个个体都为了讨好伟大的神明而奉献一切，你们在找寻长相和性格能让你们感觉到一丝丝刺激的美丽个体，然后享用、玩弄、摧毁，你们像是在放牧牛羊，然后又去qj牛羊，我只是这么比喻，每个个体都应该是平等的……我看着很恶心，知道吗？尼尔达他蒙，我看着很恶心，恶心！”
他自顾自地念叨着：
“瞧，”黑曜笑了，是苦笑。
黑曜挑了挑眉：“这就是考验我们智慧的时刻了，总之，先忽悠，如果这股力量失控，那就清除一部分、保留一部分，让它们成为远征军。”
然后伊娜文明尝试集体飞升，投入了大量的资源。
黑曜收回双手，继续烤火，笑着问：“你能代表这里的人类阵营吗？死板的尼尔达他蒙。”
“理想？”尼尔达他蒙的嗓音忽然一提，“理想就是毁灭自己的文明吗！”
所谓的高阶文明，其实并不在这个位面？
“我如痴如醉的研究他们，我发现了历史运转的规律，这个规律并不全面，用总结出来的历史观点去套不断变化的现世，是一种错误的论调。
可惜，周围只有两声叹息。
他担心对方有防灵识探查的其他手段，所以特意用了一些灵识术法，也彻底遮掩了自己的气息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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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子拿出一个联络器看了眼：“还有三分钟。”
尼尔达他蒙紧紧皱眉。
“我可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报复。”
“前几次来这里找伊娜文明的守护者，我就曾在这里小住，学习这里的文化和艺术。
成年修士嘛，都要学会自我调节。
嗯，材料炼器用的差不多了，有点想念刃兽的伪星际之门了。
“啧，”黑曜轻叹了声，那浓眉大眼竟然显出了一点悲悯，“再加十分钟吧，他们一时间解不开我们的技术优势，没必要杀死太多无辜的人了，我们已经赢了。”
旁边的灰袍老者摇摇头：“我没有这个文明的计时工具。”
“你！”
“哦，”叶子低头老老实实地调整了下计时器。
他给了王机玄一种轻微的危机感。
黑曜的嗓音顿时恢复了平和。
其他远古文明的手段？还是其他几团黑雾？
老者却道：“星际的管理者不会同意的。”
黑曜继续道：“后面我就开始不断追寻远古文明了，像是个学者那样，逐渐就有了发现，我用了几千年的时间发现了几十个远古文明。
“无数没有核心回路的个体被我们奴役、霸凌、摧毁，我们已经是这片星域的毒瘤，是癌症。
“要么自我革命，要么就是外力推动的变革，而后者伴随着暴力，前者还可能更加温和。
灵能回路？
这就是个活物。
他沉声道：“你和你的手下想做什么？”
黑曜那双深邃的眼眸倒映着跳动的火光。
“后来我思考了三百年，想明白了当时你们这些所谓的传统贵族派灵修者这么做的原因。
黑耀笑眯眯地招呼着：“我的老朋友，好久不见，过来烤烤火吧，这火焰如同你身上的光明之力一样，让人感觉十分温暖。”
“所有人都找不到方向，然后就开始了统治。
黑曜停下烤手，双手互相摩擦着，缓声道：
“顺便，我还得到了一些技术。
“刃兽执意破坏核心回路，不只是它们对灵修者的反抗，说实话，它们只是战争机器，对灵修文明的恨意，哪里有其他文明那么强烈？
他体内灵能数量，似乎跟黑曜、巅峰时的尼尔达他蒙相差不大，可跻身灵修者的一流之列，而让王机玄感觉到警兆的，应该是他身上藏着的其他东西。
尼尔达他蒙一时语塞。
阵法，是修仙之人以少敌多的重要手段。
尼尔达他蒙看向前方的黑雾，眼底多了几分忌惮。
黑曜轻轻挑眉，似乎是想等尼尔达他蒙夸赞几句。
黑曜双眼微微一眯：“或者说，是渴望进步的我，遗弃了你们。”
“现在，刃兽的破坏性确实是很强大，但只要解决了刃兽的问题，你会看到一个千疮百孔，但已经不再有灵修者的新世界。
正当尼尔达他蒙想要出手干他娘的一拳，旁边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。
“这家伙还有点意思。”
有个虚影自夜色中漫步而来。
一直低眉顺眼的叶子腾地站了起来，激动地喊了声：“大哥哥！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