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视杨秀清吞併西殿,於北殿而言没好处。
“属下定將殿下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罗副帅,殿下,属下有一事相问。”陈敢还只是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,不懂政治,只是记下了彭刚的话,没往深处想,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左军的编制问题。
“问。”彭刚微微点头说道。
“北王殿下,暂编营的暂字何时能拿掉?”陈敢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,问道。
陈敢虽然是营长,可他的营掛个暂编营的名头,总觉得要矮六个老营的营长一头。
当然,实际上由於资歷原因,六个老营的营长地位確实要比暂编营的营长高一些。
儘管没有明说,可这在左军之中是心照不宣的事情。
“安心招你的兵,在湘南完成招兵后,编制上会做出一些调整。”彭刚说道。
彭刚倒不是在给陈敢画饼,他確实有打散原有的编制,让广西老兵带湖南新兵的念头。
再者,新一轮扩军后,原来最高营一级的编制有些不够用了,也是时候增设更高级別的编制,甚至推出军衔制度,给予后勤系统、参谋系统、情报系统以及其他营伍的管理人员明確的等级待遇,进一步完善北殿系统的制度。
写完信,將信交给陈敢,彭刚又问了陈敢一些关於彭勇的事情。
从和陈敢的对话中,彭刚察觉出其实彭勇在前往衡阳途中已经知道了北王就是彭刚。
彭勇没有当面向陈敢表明身份,而是在衡阳一战立下战功后才表明身份。
说明彭勇是个有骨气,有追求的人,不想当一个閒散国宗。
北殿国宗势力弱,彭毅对带兵打仗没兴趣,只喜欢管圣库,添一员国宗將领倒不是什么坏事。
离开西厅,彭刚喊上陆勤一同前往內宅。
陆勤是个比较有边界感的人,婉言说道:“殿下和兄弟姐妹相聚,这种场合,我去不合適。”
“都是一个村的人,有什么不合適的?”彭刚笑道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厚著脸皮,向殿下討一顿饭吃。”陆勤腆著脸说道。
“我们家的饭,以前你也没少吃。”彭刚打趣道。
来到永州府衙署內宅对付了一顿便饭,说了些过往在庆丰村时的琐事趣事,彭刚偏头看向彭勇切入正题:“二哥此番拿下先登之功,生擒衡州府知府陶恩培,功劳甚大,有统兵作战的天分。”
“打仗的天分说不上,就是这些年在矿上,没少和人起爭执,学了些械斗自保的本事。”彭勇感慨道。
黑矿场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小社会,不好勇斗狠,莫要说成为几十號矿工的小头目,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。
一番接触下来,彭勇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三弟让他感到有些陌生,不像是他印象中的那位三弟。
或许是阿爸死后性情大变吧,彭勇没往深处想。
“二哥想带兵?”彭刚问道。
“除了打架,你二哥也没別的本事,不像阿毅,阿爸还在的时候就教他管帐。”彭勇笑道。
“阿爸在世的时候也没少教你读书管帐,还不是你坐不住,学不进?”彭刚揶揄道,揶揄过后,彭刚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容。
“论功行赏,给你个军职肯定没问题,只是打仗不比打架,想统兵打仗,你要沉下心学,你带上你的那些死党,我再给你调派些人手。这个月就让陆勤带你怎么练兵,练完了,我再让陆勤带你出去找清军打上几仗。”
“陆勤哥可是三哥的得意门生,二哥还不快拜师?”彭毅调侃道。
彭刚现在是王,不必再涉险亲临一线作战。
彭勇肯定是要在前线统兵作战的,阔別多年,兄弟难得重逢,彭勇性子又急躁,彭毅担心彭勇的安全。
不过有陆勤带他练兵,先打几仗歷练歷练,让彭毅宽心了一些。
“我也是师承北王殿下,要拜师,那也应该拜北王殿下才对。”陆勤摆摆手说道。
“凭三弟安排。”彭勇点点头说道。
(本章完)